小说的名字“The Bear Came Over the Mountain”来自儿歌“The Bear Went Over the Mountain”,歌词特别简单,几乎都是重复,其实就是两个句子。我把它精简如下:
The bear went over the mountain
To see what he could see
The other side of the mountain
Was all that he could see
bear 在这里可以指 Grant,也可以指 Fiona,也可以指 Aubrey 或 Marian。
山的一面暗喻人物的青壮年时期,另外一面就是人物的老年时期。蒙罗将歌曲名字中的 went 改成了 came,这更准确,因为小说中人物现在已经到了山的另外一面。小说不断穿插回忆人物过去青壮年时期的故事,也就是山之前的面。作者肯定是要我们读完这个故事,看看山的两面,从而有一些感受。这些感受是什么呢?这得靠每位读者自己体会了。
+++++
Fiona 和父母住,就在她和 Grant 上大学的那个镇上。母亲是冰岛裔,极左女性;父亲是心脏病医生,对妻子很顺从。Fiona 对政治不感兴趣,任性。虽然很多人追求 Fiona,但是她却主动向 Grant 求婚,完全出乎 Grant 的意料。Grant 答应了,小节最后点睛“ He wanted never to be away from her. She had the spark of life.”
一下子切换到了 Fiona 七十岁的时候,头发白了,对 Fiona 有很大段的相貌描述,同时暗示了 Grant 的家庭背景。这一段有很多信息——Fiona 有老年痴呆,但没明说,拿到下一节专门写了。这一小节的点睛之处是最后一段“She looked just like herself on this day—direct and vague as in fact she was, sweet and ironic.”
切换到一年多前,Grant 开始注意到 Fiona 得了老年痴呆,还看过医生。有一些回忆过去的信息:Fiona 从朋友那里接管了两条狗,直到它们死去;开始养狗的同时他们碰巧也知道 Fiona 没法要孩子;在岳父的帮助下 Grant 在大学拿到了教职。医生说明了 Fiona 这种情况会如何发展。
一月份 Grant 开车送 Fiona 去 Meadowlake 护理中心,路上两人回忆了以前两人在沼泽地滑雪的事。特别写了护理中心的一个月不探视规则。
以 Grant 的视角对比了新老护理中心,Farquhar 的房子的过去和现在。护士 Kristy 说 Fiona 不像刚进来时那么迷惑,感冒也好了。一点暗示和铺垫“Her appetite was pretty good and she seemed to enjoy sitting in the sunroom. And she was making some friends.” Grant 一个人做什么呢?滑雪锻炼身体,写传奇北欧狼的研究,回忆以前和 Fiona 在一起的亲密时光。最后一句为下一小节提供了铺垫“something that did not often end in sex but reassured them that sex was not over yet.”
Grant 做了一个梦,梦中他收到一封信,与他分手的一大学女生试图自杀,他请教一位到处拈花惹草的同事怎么办,同事说,关键是 Fiona。于是他去旧护理中心找 Fiona,却到了教室,坐在最后最高的一排,是一群冷眼的年轻女子,个个身穿黑袍,满脸哀伤,目光始终没有从他身上移开,刻意不做笔记,也完全不关心他说的话。菲奥娜完全不受干扰地坐在第一排,她说 “那个年龄的女孩总是在谈论他们怎么自杀。”Grant 惊醒后开始回忆实际情况,因为那事,有几年他们很糟糕,他“promised Fiona a new life.”接下来是“渣男”的大段自辩,“...not had half as many conquests as the man...involved acts of generosity, and even sacrifice...catered to a woman’s pride, to her fragility, by offering more affection—or a rougher passion...accused of wounding and exploiting and destroying self-esteem...deceiving Fiona...have been better (than) others..never thought of (leaving Fiona)...never stopped making love to Fiona...not stayed away from her for a single night...No making up elaborate stories...gone easy on the dope and the drink...continued to publish papers, serve on committees, make progress in his career...never had any intention of throwing over work and marriage and taking to the country to practice carpentry or keep bees.”事情还是发生并传开了,他提前退休,岳父去世,他们搬到岳父在 Georgian Bay 乡下留下的房产(十二年前)。他们开始了一种新生活,最后两句是点睛之处“Out of a life that was in fact getting to be more trouble than it was worth. And that might eventually have cost him Fiona.”也是全书不断点的,无论 Grant 怎么做,有过哪些风流韵事,从来没想过抛弃 Fiona。
一个月后,也就是二月份,Grant 第一次去护理中心看 Fiona,小说开始有了一个转折点,Aubrey 进入视角。Fiona 和 Aubrey 两人之间精神上彼此需要并默契。
Fiona 把 Grant 当作了一位常客,Grant 不确定她是否还知道他是近五十年的丈夫。从 Kristy 那里他知道了 Aubrey 的一些情况。Grant 还是经常去护理中心,三个人都在的时候,各自的表现。后来只周三和周六去。以 Fiona 说从不怀念以前的头发结束。
那么 Grant 的以前呢?他教书时候的风流韵事,首先是各种各样的已婚女子,着重写了与 Fiona 看起来相反的 Jacqui Adams,后来是“Young girls with long hair and sandalled feet”,从十六岁到六十岁,一个个都非常主动。风流韵事让 Grant 感觉良好,信心十足,工作优秀。Grant 研究冰岛,Fiona 对冰岛的态度。Grant 去护理中心,带给 Fiona 一本冰岛旅行水彩画书,却遇到了 Aubrey 与 Fiona 的痛苦分离。这一节最后一句又为下文引入了一个人物“In the parking lot a woman wearing a tartan pants suit was getting a folded-up wheelchair out of the trunk of her car.”
Fiona 不吃不喝,不喜欢 Grant,情况恶化。
Grant 去找 Aubrey 的家,找他的太太 Marian,商量是否可以把 Aubrey 送回护理中心。看起来没成功。
Grant 根据自己的出生背景来分析 Aubrey 和 Marian 的过去和现在。
故事发生了转折。Marian 打电话过来了,放出了饵,Grant 咬上了钩。
已经春天了,Grant 去给 Fiona 一个惊喜,Fiona 仍然有点头脑混乱;Grant 提到了 Aubrey,Fiona 的反应到底怎么解读?Grant 绝不会抛弃 Fiona 为结尾。
+++++
菲奥纳和她的父母住在一栋“豪华而杂乱”的大房子里。她的父亲是一位重要的心脏病专家,而菲奥娜的母亲是来自冰岛的左翼女性。菲奥纳不关心政治,政治对她来说是个“笑话”;大学女生联谊会也是如此,尽管她拥有“她自己的小汽车和一堆羊绒衫”。菲奥娜正受到包括格兰特在内的几个年轻人的追求,虽然她取笑他们所有人,但有一天她还是在沙滩上向格兰特求婚。格兰特一开始认为她是在开玩笑,但不想“离开她”,接受了,心里想“她有生命的火花。”
格兰特现在年老了,他和菲奥娜正出门时记起了上面这件事。菲奥纳注意到她的鞋子在地板上有一个划痕并清理它,一边思考着她要去哪里、穿什么,并想着她得“一直穿戴整齐”才行。格兰特欣赏菲奥娜雅致时尚的装束,同时也注意到她长长的白发,她和她的母亲有着相同的风格,并记得这让格兰特自己的小镇母亲感到震惊,因为这表明他们的价值观存在差异。
格兰特回忆起一年前他是如何开始注意到菲奥娜在房子里到处留下黄色便利贴的。虽然菲奥娜经常给自己留下一些小便利贴,比如她想读的书名,但这些是帮助她记住各种家用抽屉里的东西的便利贴。然后,菲奥娜忘记了如何从镇上或在树林里散步回家。菲奥纳似乎并不太在意这些记忆力衰退,只是想知道她是否需要服用维生素。然而,她的精神状态继续恶化。
有一次,菲奥娜认为她和格兰特最近才搬进他们住了十二年的房子。他们拜访了一位医生,该医生没有指明病情的原因,但承认菲奥纳的记忆力正在恶化。与医生交谈时,格兰特试图解释说,菲奥娜总是反复无常的和冷嘲的。起初,他认为她的健忘是“个人乐趣”或“笑话”的一部分。
菲奥纳的病情继续恶化,直到她无法独立行动。有一次,她从超市消失了,走在马路中间被警察带走了。然后她向警官们询问了她死去已久的俄罗斯猎狼犬鲍里斯和娜塔莎的情况。现在想到那两条狗,格兰特记得菲奥娜可能是在发现她不能生孩子后收养它们的,尽管他不记得确切原因,因为他“避免考虑所有这些女性器官”。尽管不确定具体收养时间,格兰特琢磨她是否实际上在菲奥娜的母亲去世后收养了它们。
格兰特认为,许多人可能将鲍里斯和娜塔莎视为菲奥娜的“古怪异想天开”之一,就像在结婚初期他们可能也是如此看他。他承认,部分原因是菲奥纳父亲的钱帮助他拿到了在当地大学担任盎格鲁撒克逊和北欧文学教授的职位。
由于节日期间情绪紧张,菲奥纳进去的护理机构规定在十二月份不允许任何人入住。所以,一月份,她和格兰特一起开车去那里。在路上,菲奥娜回忆起他们在附近的一个沼泽地里进行越野滑雪的经历。格兰特感到奇怪,她如何在失去基本功能的同时还能“如此生动地”保持这样的记忆,并挣扎着是否该调头回家。
梅多莱克的另一条规则是,新住院病人在前30天内不能接待访客,以方便他们安顿下来。主管向格兰特保证,“如果让他们在第一个月自顾自,他们通常会十分快乐。”格兰特记得几年前在梅多莱克拜访了他们的邻居,一位名叫法夸尔先生的单身农民。该设施此后进行了翻修,但格兰特忍不住想象菲奥娜住在老梅多莱克,因为他每天都打电话给护士了解她的最新情况。
格兰特最常与一位名叫克里斯蒂的护士交谈。克里斯蒂告诉他菲奥纳感冒了,把这件事比作“刚入学的孩子”生病,但菲奥纳在服用了一轮抗生素后好转,似乎比刚来时“不那么困惑”。她也开始交朋友。当他等待下一次的拜访期间,格兰特避免与他们的朋友社交,甚至不接电话,而是滑雪并安静地准备晚餐,同时回忆起他和菲奥娜一起共备晚餐的亲密时光。
在此期间的一个晚上,格兰特梦见他收到了一封来自他曾经有过婚外情的女孩的室友的来信。他给一位同事看了这封信,同事惊恐万分,建议格兰特对菲奥娜有所准备。然后在梦中,格兰特进入一个满是哀悼和怒视的年轻女性的演讲厅,而坐在最前面的菲奥娜消除了她们的情绪困扰,说:“哦,不,这个年龄的女孩总是到处谈论她们如何自杀。”
当他从这个梦中醒来时,格兰特回顾了实际发生的事情,梦中的一部分也是实情。虽然他并没有真正请教他的同事,但他确实收到了这样的一封信(以及写在他办公室门上的“老鼠”一词)。他只是简单地告诉菲奥娜那个女孩迷恋他,而没承认绯闻,菲奥娜的反应就像她在梦中一样。虽然格兰特在工作中没有面临任何直接影响,但在事情广为人知后,他不再受邀参加同事和其他大学教授举办的社交活动。这促使格兰特向菲奥娜承诺“新生活”。
格兰特对自己说,他作为一个花花公子——尽管他对这个称谓有异议——的生活实际上包含了慷慨和牺牲,从某种意义上说,他在情感上迎合了与他有关系的女人。虽然他承认自己欺骗了菲奥纳,但他琢磨离开她而不是继续在情感和经济上支持她是否是更好的选择。
不过,格兰特承认他们的生活受到了他的风流韵事的影响。与女孩之间的事件后,他退休了,两人搬到了菲奥娜父亲在乔治亚湾的农舍,她父亲死后菲奥娜继承了这间农舍。
此举为格兰特和菲奥娜带来了“新生活”。尽管他们确实结交了一些朋友,但他们仍将社交活动保持在最低限度,并将时间花在滑雪和房子上。格兰特不再有外遇。尽管起初他对这种变化感到不公平,但随后格兰特开始感激,意识到这可能及时地挽救了他的婚姻并确保他不会失去菲奥娜。
格兰特准备在第一个月后去梅多莱克拜访菲奥娜时,再次回忆起他过去的许多事情。他感到一种期待感,让他想起与新情人的第一次见面。他给菲奥娜买了一束华丽的花束,在他到达时护士克里斯蒂说一定“花了一大笔钱”。格兰特批判性地评价克里斯蒂的外表,认为她“看起来好像在每个部位都放弃了她的外表,除了她的头发...鸡尾酒女服务员或脱衣舞娘风格的所有夸张的奢华,在这样一张工作日的脸庞和身体之上。”
克里斯蒂将格兰特带到菲奥纳的房间,那里没有个人装饰。菲奥纳不在,所以克里斯蒂带格兰特到主公共区域,菲奥纳和一群病人坐在那里打牌。格兰特注意到她的脸看起来比以前胖了。菲奥纳坐在一个男人身边,帮他拿牌。当格兰特到达时,她友好地向他打招呼,并问他是否要一杯茶。这提醒了格兰特她的精神状况,因为菲奥娜显然不记得格兰特从不喝茶。格兰特对与菲奥娜坐在一起的男人发表了评论,她将他介绍为奥布里,她在十几岁的时候来农舍的时候就认识了他。格兰特意识到菲奥娜也忘记了他们现在一起住在这间农舍里。
菲奥娜与格兰特的谈话时总被奥布里分心,奥布里显然希望她回到桌子上。格兰特注意到“她新发胖的脸红了”。菲奥娜回到奥布里身边,用她的手轻拍他的手。
格兰特找克里斯蒂交谈,克里斯蒂将这种关系视为正常,并说许多新患者形成了这种亲密的依恋。她建议格兰特学会“一天天地”接受菲奥娜的精神状况——以及对他的潜在记忆。
格兰特继续拜访,但菲奥娜只是以礼貌的距离对待他。格兰特从克里斯蒂那里得知奥布里没有痴呆症,而是在度假时生病并陷入昏迷,导致一些神经损伤。
菲奥纳和奥布里大部分时间都在牌桌上度过,尽管他们也一起走到大厅或坐在暖房里,彼此亲切地交谈。当菲奥纳与格兰特奥布里共度时光时,他通过丢牌表达了他的厌恶。
格兰特努力尊重他们的关系,将每周探访次数减少到两次。然而,由于奥布里没有访客,他和菲奥娜经常在这段时间消失,有时会消失在他们的房间里,格兰特对此感到“非常讨厌”。
一天,格兰特看到菲奥娜在外面推着奥布里走。他注意到她戴着一顶“傻傻”的羊毛帽子和一件夹克,看起来像是“超市里的当地妇女”穿的衣服。他想知道梅多莱克的工作人员是否不费心去整理女性住院病人的衣柜。然而,更让格兰特震惊的是,工作人员剪掉了菲奥娜标志性的长发。当他问她理发的事时,菲奥娜惊讶地说,她没有注意到。
格兰特回忆起他的教学生涯。他记得,一开始是“常规类型”的学生(即男性),但很快已婚女性开始重返学校,以“丰富她们的生活”。例如,如果女性有斯堪的纳维亚背景或喜欢格兰特专攻的北欧或盎格鲁-撒克逊时代的历史小说,她们就会加入他的课程。格兰特想,她们与教授建立的关系通常是这种“丰富”,因为许多人开始有外遇。虽然格兰特对这些女性中的许多人说话时很严厉,但他认为,有些人被他的语气所吸引并继续访问他的办公室。
格兰特的第一个情人,许多这样的女人中的一个,名叫杰奎・亚当斯。她在外表和性格上都与菲奥娜相反。他们的恋情持续了一年,直到她丈夫调任。当杰奎搬家后给他写信时,格兰特很快就失去了兴趣,被她对他的强烈情感所排斥。他也丢魂失魄,因为现在,女性开始以本科生的身份加入大学,格兰特开始和学生一起睡觉,“长头发和穿凉鞋的年轻女孩走进他的办公室,几乎宣布自己准备好发生性关系。”
年轻女性进入大学以及60年代发生的对性的更大的转变态度在格兰特所在的大学惹出了很多故事。“丑闻大量爆发”,格兰特的一些同事遭到处罚和解雇,但这并没有阻止学者之间以及与他们的学生之间的新的性开放。
在格兰特看来,他的社交圈中的大多数人都参与了这场性革命,但他承认菲奥娜对它仍然不感兴趣。然而,由于他的外遇,格兰特开始对自己更加自信,更加珍惜自己的生活。
下次访问梅多莱克时,格兰特给菲奥娜带来了一本描绘冰岛的水彩画书,因为她最近对这个国家产生了兴趣。然而,当奥布里离开梅多莱克回家时,他发现她和奥布里心烦意乱,因为奥布里的妻子从佛罗里达州度假回来。菲奥娜用格兰特以前从未听过她用过的“心上人”等深情的词来安慰正在哭泣的奥布里,并要求格兰特进行干预。格兰特问克里斯蒂他是否应该留下。克里斯蒂问:“为什么?她没有病,你知道。”当格兰特澄清他认为他可能需要留下来陪伴她时,克里斯蒂向他保证“他们必须自己解决这些事情”,所以他离开了,在停车场看到一个他认为是奥布里妻子的女人。
尽管克里斯蒂说菲奥娜会从悲伤中恢复过来,但她没有,拒绝吃饭或起床。在工作人员开始谈论让她使用助行器或将她转移到梅多莱克的重症监护室后,格兰特决定去探望奥布里的妻子,看看他是否可以协商让奥布里探视菲奥娜。
格兰特记得奥布里所住居民区是他们的朋友带着年幼的孩子搬来住过的地方,并注意到一些年轻的家庭仍然住在那里,尽管有些房子已经破败不堪。不过,奥布里的房子保存很好。奥布里的妻子玛丽安认为格兰特来是因为对奥布里和菲奥娜的关系不满,对他很冷淡。然而,一旦格兰特澄清他在这方面没有任何问题,玛丽安才邀请他进屋。格兰特看着玛丽安的“细腰和大屁股”,评判她的妆容和皱纹。
格兰特注意到玛丽安对家的照顾,客厅的窗帘、配套的沙发和地毯以及各种装饰品都传达了这一点。他心想,菲奥纳会鄙视这种室内装饰,她更喜欢简单明亮的房间;尤其是她有一个笑话“形容那种俯冲的窗帘”。
格兰特和玛丽安在厨房里享用咖啡。格兰特称赞咖啡机,来找话题套近乎,玛丽安说这是儿子的礼物。她对儿子不参与奥布里的照顾以及很少来看望他们表示不满,尽管他有时间在夏威夷等地度假。
格兰特利试图将话题引向菲奥娜,询问玛丽安是否不介意带奥布里回梅多莱克看望她。如果玛丽安没有时间,他还提出提供交通服务,尽管对这个主意他自己都感到惊讶。
当格兰特提出了这个请求时,玛丽安给他端上自制的姜饼,然后说不,她说她不想因为奥布里的日常变化以及给她带来的不便而让奥布里感到不安或困惑。格兰特再次提出要自己来接奥布里,玛丽安也拒绝了,说格兰特不知道如何照顾他。玛丽安拿了一根烟,递给格兰特一根,告诉他她已经停止“戒烟了”。格兰特记得当他开始和杰奎有染时就戒烟了。他想玛丽安有这么多皱纹是否因为她抽烟,一边思考着她老化的皮肤和“年轻而丰满且向上翘起的乳房”之间的反差。他认为这种反差是玛丽安这个年龄女性的典型特征,而菲奥娜的“美丽保持完整,尽管幽暗”,尽管格兰特承认他有这种看法可能是因为他在菲奥娜年轻时就认识了她。
格兰特问玛丽安是否考虑过让奥布里全日留在梅多莱克。当玛丽安说不时,他认为这是出于高尚。然而,她很快纠正了他,并解释说,是为了保住房子,奥布里和她要住在一起直到她能拿到他们的退休金。她解释说,奥布里实际上在生病之前就被解雇了(并被指控欠他公司的钱),这种疾病至少帮助他们逃避了债务。玛丽安评论说格兰特一定认为她是“唯利是图类型的人”,他否认了这一点。
格兰特与玛丽安的谈话让格兰特感到沮丧,这让格兰特想起了他的母亲和他长大的小镇世界,他们“金钱至上”的态度就是例证。他想玛丽安是否认为他和他对确保菲奥娜幸福的追求与由于他们的相对富裕而与现实脱节,认为她肯定将他视为“一个愚蠢的人...一个不必担心保住自己房子的人,可以梦想着他认为会让另一个人幸福的美好而慷慨的计划而奔走。”格兰特沉思着,如果他“留在他所属的地方”,他可能会与给像玛丽安这样的人结婚——他认为,她年轻时一定是“小镇风情女子”。
格兰特承认玛丽安在嫁给奥布里时一定对更好的生活抱有一些希望,因为他的白领工作,并想她是否对自己现在的生活感到失望。然而,他没有给她太多的同情,迅速批评这些“务实的人”对生活的金钱上的计算。
当格兰特回到家时,他收到了玛丽安的两个电话留言,邀请他和她一起去参加一个单身舞会。虽然她澄清说她明白他们都不是真正的单身,但她补充说她认为这将是一项不错的活动。格兰特很好奇,想知道玛丽安的想法发生了什么变化才会促使她打电话给他。他开始幻想玛丽安在这种情况下的经历,他得意自己暴露了她的脆弱之处。他觉得“一切皆有可能”,甚至想象他可以说服她带奥布里去见菲奥娜。
格兰特继续想象玛丽安在等他打电话,计算他开车的距离,然后他提醒自己玛丽安太明智了以致不能在电话旁等他。电话再次响起,格兰特没有接听,而是听玛丽安的第三条留言。她在楼下时听到电话铃响了,想知道是不是格兰特打来的电话。
喝酒时,格兰特记起菲奥娜嘲笑玛丽安用来装饰她房子的窗帘这个词是“窗幔”。他记得她放在陶瓷树上的姜饼和咖啡杯,认为格兰特的母亲会欣赏玛丽安家“高光泽的精确性和实用性”。然后当他在喝醉的情况下给玛丽安打电话时,他幻想着她的乳沟,从性方面想着玛丽安。
后来,格兰特再次拜访了梅多莱克的菲奥娜。他注意到她穿着一件短裙,菲奥娜也对此发表了评论,似乎意识到她没有穿着自己的衣服。格兰特告诉她,他带奥布里来看她。菲奥娜好像不记得奥布里。相反,她拥抱格兰特并感谢他拜访她,说他本可以开车离开,抛弃她,并将她留在梅多莱克。格兰特抱着菲奥娜回答说,“绝不会。”
+++++
在 2001 年出版的《Hateship, Friendship, Courtship, Loveship, Marriage: Stories》这本书里,这篇小说有很大的改动,添加了很多内容,也就是说,比 The New Yorker 的线上版本要完整得多。
这本书收录了如下小说:
- Hateship, Friendship, Courtship, Loveship, Marriage
- Floating Bridge
- Family Furnishings
- Comfort
- Nettles
- Post and Beam
- What is Remembered
- Queenie
- The Bear Came Over the Mountain
第一篇小说也被拍成了电影《Hateship, Loveship》 。
+++++
菲奥娜在 Port Stanley 向格兰特求婚。Port Stanley 沙滩在加拿大安大略省 Elgin 县 Central Elgin 市,位于 Kettle Creek 在 Lake Erie 北岸的入口处。
Georgian Bay 是 Lake Huron 的东北部分。它的特点是崎岖的基岩和北部的白松林和南部的沙滩。西侧的 Bruce Peninsula National Park 包括沿尼亚加拉悬崖(Niagara Escarpment)的布鲁斯小径的一段。Fathom Five National Marine Park 以保存完好的沉船、19 世纪的灯塔和 Flowerpot Island 的海堆岩层而闻名。
这篇小说改编的电影名字叫做《Away from her》,拍摄地点主要在 Brant Conservation Area。
No comments:
Post a Comment